“二处本就是个空架子,只要让下面的人吃好喝好,自然也就没人反对他了。”张百朋讥讽的说,朱慕云在二处当处长,不是靠个人的能力来建立威信,而是用钱砸。这是他最瞧不起的,如果用钱拉拢手下,岂不是人人可以当处长了?

“如果让我去二处的话,以后二处依然是处座的。”阳金曲突然说。

“等着吧,有机会的。”张百朋意味深长的说。

因为朱慕云的兴师动众,政保局反而不好意思加强市里的安保工作。但是,李邦藩也没有反对朱慕云的做法。他只是给朱慕云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影响。

“局座,我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至少,我们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如果需要的话,经济处的人,随时愿意听您调遣。”朱慕云坚定的说。

“那倒不必。今天晚上,你是否会回家?”李邦藩说,朱慕云自己都嫌保护他的人少了,怎么还能调他的人呢。

“我得随时随地待命,绝对不敢离开岗位。”朱慕云郑重其事的说。

“既然如此,明天早上,你也不必来局里,等军统那边,传来确切的消息再说吧。”李邦藩体贴的说,朱慕云如此惜命,他自然不能让他明天早上,还冒着生命之危,来镇南五金厂向自己汇报工作。

“向局座汇报工作,是我的职责,自然不敢忘记。”朱慕云连忙说。

当天晚上,朱慕云确实没有回家,他就在二处,陪着张光照、冯梓缘和马兴标,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虽然马兴标身上有伤,但为了陪朱慕云打牌,一直咬牙坚持。

第二天,朱慕云按时去了镇南五金厂。但是,朱慕云足足带了一个班的警卫,开着两辆车去的政保局。这样的阵势,差点把政保局的人吓一跳。而张百朋、郑思远等人,在看到朱慕云的“排场”后,冷笑不已。从今天开始,朱慕云将成为政保局永远的笑柄。

朱慕云对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却坦然受之。他照常去了李邦藩的办公室,按照自己的思路,向李邦藩汇报。可是,他的汇报还没有完,李邦藩桌上的电话,就急促的响了起来。李邦藩一听,蹭的就站了起来。

“什么?唐炳炎死了!”李邦藩怒吼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