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不就是地下党么?”朱慕云说,看似他被两人影响,可他发现冯广来再搓牌时,已经跟他们一样,双手满桌走了。

“赵文华是个软骨头,这样的地下党很罕见。”吴国盛一脸不屑,赵文华虽然成了“自己人”,可他却是一点也瞧不起对方。

“那些地下党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个个都是都是亡命之徒。”张光照说,看守所也关过不少共产党,个个都不怕死,好像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还以为地下党都跟赵文华一样。”朱慕云想到了孙仁,遍体鳞伤,却一个字也没有吐露,换成自己,未必能做到。

“赵文华天生就是当叛徒的料。”吴国盛摇了摇头,赵文华充其量就是一个伪共产党员,这样的人,迟早都会叛变的。

“赵文华应该去干军统。”张光照哈哈大笑着说。

“我也喜欢跟军统的人打交道。”吴国盛说,除死无大事,共产党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可军统则不然,他们中不但有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更有贪生怕死之辈。甚至有些因为在军统混的不如意,主动投靠过来。他们把参与军统,当成了一份职业,逢事总是和金钱挂钩。

张光照和吴国盛不停地干扰朱慕云,但奇怪的是,牌桌上的形势却悄然发生着变化。朱慕云开始和牌了,最终散场的时候,他尽管还是输了六十多,但之前却把张光照的欠条抵了出去。相当于今天晚上,他带走了三十多的现金。

“冯广来,你是怎么搞的?”吴国盛等朱慕云走后,很是不满。

他对晚上的结果很是不满,朱慕云上次都赢了好几百,冯广来是赌场坐台,却只让朱慕云输了六十多。这点钱,还不够张光照收回本钱的。

“这位朱警官恐怕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冯广来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