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回跑,早就饿坏了。这可是自己花的饭钱,自然不能浪费。一个人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到他结账的时候,听伙计说出“58块”时,刚吃下去的东西,差点全部吐了出来。

“包厢里才26块,这一桌,不可能吃了22块吧。”路荣丰全部身家才不到六十,为了稳妥起见,他全部拿了过来。这要是结了账,自己就真成一穷二白了。

“你走之后,包厢里又叫了三坛二十年的汾酒。”伙计说。

“三坛二十年的汾酒?他们喝得完吗?”路荣丰更是吃惊,古星饭店的汾酒,那可是五斤一坛的。不要说三坛,就算是一坛,他们也未必喝得完啊。

“那三坛酒,他们没喝,给客人拿回去了。”伙计说。

“朱慕云!”路荣丰咬牙切齿的说,这是朱慕云故意摆自己一道,56块钱,他要一年才能攒下来。

不管路荣丰怎么咬牙切齿,可是这账他还是得结。他一直以来,自己就算得罪朱慕云,也不算什么。可现在他才明白,朱慕云是不能得罪的。曾山和李自强,都要给朱慕云面子。自己敢得罪他,不是自取其辱么。

结了账后,路荣丰摸着干瘪的钱包,拖着沉重的步履,走了回去。现在再让他叫黄包车,他是舍不得出这份钱了。

吃过饭后,朱慕云送别了曾山和李自强,又亲自送大泽谷次郎回去。他们原是师生,现在又是同事,走得近,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大泽谷老师,这几天是不是有任务?”朱慕云随口问。

“不错,上面有令,让我们搜索一名苏联飞行员。”大泽谷次郎不以为意的说,在他眼中,宪兵队的行动,根本就不是什么机密。就算真是机密,他在朱慕云面前,也无需保密。

连李家庙兵营哗变,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对朱慕云说了,还有什么事情,比那件事更重要的呢。

“找到了吗?”朱慕云问。

“没有,我们找了两天,回来换防。”大泽谷次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