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健应该有问题,他的审查,干脆由政保局来干算了。”朱慕云说。

“不行,如果邢健没问题呢?把自己的兄弟,拱手送给政保局,这可是通敌行为。”邓湘涛摇了摇头,就算他知道邢健有问题,也不能把人交给政保局。既然是军统的叛徒,当然得交给总部执行家法。

“好吧。”朱慕云无奈的说。但他心里,却有了计划。

“他是明天上午十点半的船,你到时照顾一下。”邓湘涛说。

“十点半?没问题。我现在,吃住都在码头,现在也得赶回去了。”朱慕云点了点头。

朱慕云第二天,把大泽谷次郎叫到了码头。作为宪兵队驻政保局的小队长,大泽谷次郎的办公地点在镇南五金厂。

朱慕云为了表示对昨天会议的重视,请大泽谷次郎带了一个班的宪兵,在码头检查。日本宪兵虽然不懂中国话,但他们的工作态度,比自卫军还要认真。而且,这么多日本宪兵,能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慑力。

化了妆的邢健,一到码头,马上感觉气氛不对。整个码头戒备森严,而且还有一个班的宪兵。邢健在一处待了几天,知道宪兵没事的话,是不会轻易出动的。而且,日本宪兵只干他们认为要干的事,如果碰到不长眼的,哪怕就是政保局的人,也是一顿暴打。中国人在他们眼里,跟蝼蚁无异。

邢健摸了摸自己的安居证,钢印也有,照片也是自己的。他是职业特工,也没有看出破绽。这样的安居证,实在很完美,如果真的过了关,自己就得回重庆了。

轮到邢健时,他把船票和安居证递过去,正想主动招供,但他话还没开口,就被宪兵一脚踢到了旁边。话到嘴边的邢健,被这一脚给踢懵了。他站起来,想表明身份,但才走过去一脚,一枪托就过来了。

邢健的牙齿,当即就掉了两颗。他满嘴是血,再也不敢乱开口,只能像其他人一样,站到一旁。直到所有人都检查完之后,他们这些被挑出来的人,才被带到旁边的房间。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