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你制订的,我何德何能,敢去碰你的案子。”马兴标冷冷的说。他心想,阳金曲果然没安好心。

如果案子好调查,阳金曲会巴巴的赶到码头,来通知自己去查案?以阳金曲的性格,如果是好事,早就独享了,根本不会留给他。

“不是晚上的案子,而是早上的案子。局座让你重新勘查现场,拿出一份详细的报告。”阳金曲淡淡的说。他很想看看,马兴标还会怎么表演。

“既然晚上被军统干得差点全军覆没,还有必要查早上的案子么?”马兴标说,虽然让他去查案,但这件案子很棘手。昨天晚上,军统已经显示了他们的实力。行动队已经损失了几名兄弟,他可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

对棘手的案子,还是不要去碰为好。如果案子查出来了,那是姜天明指挥有方。但如果案子没进展,那顶大大的黑锅,就得自己来背了。

“怎么,到了六水洲还长脾气了?”阳金曲眼睛一瞪。以前的马兴标,可不敢这样顶撞自己。他虽然与马兴标平级,但姜天明视他为最重要的心腹,其他人都将他当成半个姜天明来对待。言语之间,一向都是恭恭敬敬的。

“马队长,局座让你查案,那是对你的信任。你与阳处长,是局座的左臂右膀,你们不替局座分忧,难道还要靠我么?”朱慕云笑嘻嘻的说。他看出来了,阳金曲与马兴标,已经是剑拔弩张。看来,血战计划执行得非常顺利。

虽然血战计划,是朱慕云为首制订的。但是,计划是否能成功,还得看执行能否到位。任何一个环节,如果脱钩的话,都会让血战计划流产。

“朱慕云,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阳金曲冷笑着说。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之人,将自己的无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就负责经济处,如果让我去查案,肯定是两眼一抹黑。”朱慕云对自己的无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得是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老马,昨天晚上的失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白天行动队保护不力。所以,这次你很难过关。”阳金曲叹了口气,突然软化了语气。

马兴标的态度,让他越发断定,马兴标就是军统间谍“鲫鱼”。马兴标越是不想去查案,他就越觉得,马兴标是有问题的。

“大不了撤职查办嘛。”马兴标看了姜伟新一眼,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姜伟新厮守,至于什么行动队长,根本就不在乎。没有这个劳么子队长,自己自由得多。

“撤职查办那是轻的,案子不破,特高课拿局座是问,局座自然拿你开刀。到时候,你可别怪局座不念旧情。”阳金曲冷冷的说,他必须给马兴标压力,让他动起来,才能找到证据。

虽然阳金曲和姜天明,都断定,马兴标就是军统卧底“鲫鱼”。但是,这种事,靠推测是没有用的。作为情报处长,他的任务,就是让马兴标原形毕露。并且,利用马兴标的身份,给军统送出假情报,配合滕昊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