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梓缘忙不迭的说,朱慕云不说的话,他还真的没考虑到这一点。

“明天早上七点前,到码头来找我。上班前,我会向局座汇报。”朱慕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三点多了,留给冯梓缘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多一点。

第二天一早,冯梓缘就向朱慕云汇报,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事情发生后,情报处的人都懵了。每个人都只想逃生,哪里还顾得上犯人?李玉清和刘慎之,怎么逃走的,谁也没有注意。

阳金曲虽然与抗日分子无关,但是,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是跑不脱的。朱慕云向李邦藩汇报时,将阳金曲写的材料,以及给他做的笔录,都摆了出来。

“局座,情况就是这样。阳金曲刚开始,为了避免责任,故意欺瞒。导致浪费了最佳追捕时机,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李玉清和刘慎之的踪迹。”朱慕云说。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李邦藩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的说。

“局座,你可别气坏了身子。阳金曲骄横惯了,他这欺上瞒下的本事,在姜天明时期,就已经有了。”朱慕云安慰着说。虽然是劝导李邦藩,实则是在告状。

“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阳金曲?”李邦藩问,朱慕云对中国的官场,确实有研究。有些事情,考虑得比自己还周到。

“撤职查办。能否再恢复原职,看他的态度,以及张处长的看法。”朱慕云缓缓的说。

如果要问朱慕云的真实想法,他恨不得枪毙了阳金曲。但是,如果真的这样说,反而达不到目的。阳金曲毕竟对抗日人员,是下过黑手的。就算他犯了错,但确实是日本人的一条忠实走狗。特别是在姜天明死后,阳金曲没了靠山,只能巴结张百朋。

“你先回去吧。”李邦藩点了点头,但他心里,却不痛快。阳金曲犯了错,还要看张百朋的看法?难道说,张百朋要保阳金曲,自己就不能处分他不成?真是岂有此理。

朱慕云回了家趟,顺便把金条放进了中共的死信箱。同时,也给邓湘涛留了份情报。他让冯梓缘调查昨晚之事,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证实,李玉清和刘慎之的逃脱,是突发事件,并非情报处的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