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去取吗?”小野次郎又问。

“不知道。”胡惠芹依然说,现在,只要能稍微休息一下,对她来说,都是无比幸福的事。

“东西送到了你怎么向联系人报告?”小野次郎的嘴角,轻轻的向上翘起。

“我在两天后,穿着红色旗袍,从古沙街的鸿昌布行,走到乐记面馆,我不去就是出事了。”胡惠芹挣扎着说。

“你的联系人怎么跟你联系?”小野次郎顺。

“他会把信,送到学校门房。如果是五点半约我吃饭,我就去信箱取指示,或者要送的东西。”胡惠芹缓缓的说,每说一个字,都会让她非常痛苦。

“信箱在那里?”

“在城北外面那个山后的一个山洞里,里面有一条石缝。”

“这次去取电台的指示也是在这里拿的吗?”

“是的。”

“哪一天?”

“前三天,不,是再前一天吧。十二号。”

“胡说!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小野次郎突然暴跳如雷的说,“皇军的二十五中队,在城北做山地作战演习,那片山坡已经被封锁了七八天了!”

在此一时呆住了,嘴唇抖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