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李邦藩沉吟着说,他虽然是史希侠的上司,但史希侠毕竟没有汇报过,如果三处在军统,没有安插内线呢?让朱慕云去探探口气,也有了回旋的余地。

“局座,史希侠之前没有汇报过,其他内线的事?”朱慕云问。

“没有,或许没有了,也不一定。”李邦藩缓缓的说。

“这是不可能的,他肯定还有内线。史希侠算什么东西,这种事,他竟然都不汇报。难道说,他眼里,只有武尚天吗?”朱慕云义愤填膺的说。

“他应该没这个心机吧。”李邦藩说,史希侠已经出过两次事情了,第一次,擅自抓捕码头地下党,没有提前请示报告。第二次,岳履鳌的事情,没有提前汇报,也是岳履鳌承认后,才来承认错误。

“局座,这种人,应该经常敲打才行。等会我去六水洲,如果他打来电话,你可得告诉尹有海,不要接。如果他来汇报,也给挡回去。”朱慕云说,只有这样,他才好要挟史希侠。

“你可不要再敲人家的钱财了。”李邦藩说,史希侠虽然送了不少金条给自己,但对自己不忠诚,这种人,送的金条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他需要的手下,不但要经常送金条,最重要的是,像朱慕云这样,对自己忠心耿耿。

“这次绝对不要钱。”朱慕云笑着说。

李邦藩的话,像是给了朱慕云一把尚方宝剑。随后,他给余国辉打了个电话,知道史希侠在六水洲后,就过去了。这么大的事,史希侠竟然敢隐瞒不报,实在是没政治觉悟。

“朱长官,你可是好久没来了。”余国辉得知朱慕云要来六水洲后,特意到六水洲的码头迎接。虽然这只是小事,但也代表了他的一片心意。

“最近六水洲上,没出什么事吧?”朱慕云随口问。

“基本上没什么事。”余国辉说,六水洲的看守所,每天都会有人送来,每天也都会有人送走。如果真有重要的事情,他早就向朱慕云汇报了。

“史希侠呢,还在六水洲吧?”朱慕云问,他来六水洲,只是给余国辉打了个电话。三处借用六水洲的地方办公,三处的人员情况,余国辉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