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又是白忙一场?”李邦藩失望的说。

“从理论上来说,我们还有机会。可实际上,机会渺茫,几乎不存在。”聂俊卿叹息着说。不是他要放弃,实在是几率太小了。

“机会再渺茫,也要尽全力。”李邦藩冷冷的说。他是个从不轻言放弃之人,因为机会不大,就放弃搜查,不是他的风格。

只是,他的心情,因此而变得特别糟糕。今天实在太不顺利了,陈旺金疯了,一号电台又突然换地方,地下党怎么这么解狡诈了。这个使用一号电台的地下党,一定是地下党的重要角色。

蓦然,他想到,一号电台与野草,是不是有关系呢?甚至,一号电台的使用者,会不会就是野草呢?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

政保局的甄别野草,一直没有进展,一号电台也没有找到,一号电台很有可能就是野草在用。这个想法,让他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李邦藩心想,一定是这样,必定是这样。

“既然一号电台转移了地方,电监科在码头也没有必要了。局座,我们的人是不是可以撤回来了?”聂俊卿试探着问。如果给他二十台设备,同时在全市布控,只要发现电台发报,半个小时内,他就能将范围缩小到1平方公里内。

如果一号电台不移动,只要再次发报,十分钟就能确定大概位置。到时候,就是行动部门的事情了。

“你有没有想过,一号电台为何会屡屡逃脱?”李邦藩问。任何事情,都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发生的。

“不是我们无能,只怪地下党太狡猾。”聂邦卿无奈的说。他只从技术层面分析原因,对方反定位的手段很高明,每一招都打在自己的软肋。

“一号电台有没有可能归野草在使用?”李邦藩突然问。

“野草?不是说,陈旺金就是野草么?”聂俊卿惊讶的说。

“你不要管陈旺金,只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吧。”李邦藩说,他觉得,跟聂俊卿讨论这个问题,实在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