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让。”郭皓看了朱慕云一眼,委屈的说。他当然向往学堂,但郭传儒却让他学手艺。

郭传儒认为,只要郭皓学会了他的手艺,以后吃喝不愁,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他敢!你把他叫上来。”朱慕云脸色一变,严厉的说。

“唉。”郭皓心中一喜,连忙小跑着出去了。

“老郭,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朱慕云见到郭传儒后,脸上露出不悦之情。

“朱科长,我哪敢不听你的吩咐。”郭传儒被吓得全身一颤,在缉查科做饭,虽然是当伙夫,可拿的钱,不比大酒楼掌勺时少。而且,一家人都在这里吃,每个月发的钱,全部可以存起来。

朱慕云出手大方,郭传儒每个月可以领十元法币。他老婆和儿子,每个月也有二十元。这样的收入,不用几年,就能在乡下买田买地。

“我上次让你把郭皓送去读书,你怎么还把他放在这里?”朱慕云问。

“原来是这事。他现在年纪大了,还上什么学?在我这里帮忙,学了我的手艺,不比读书差。”郭传儒松了口气。

“你的手艺可以学,但书也要读。从明天开始,让他去学堂。要不然的话,你一家都别在缉查科待了。”朱慕云冷冷的说。

“朱科长,我求求你,让郭皓在这里帮忙吧。他还不算笨,学东西很快,再过几年,就到娶妻生子的年龄了,读了书又有什么用呢?”郭传儒紧张的说,他一家全靠朱慕云,要不然的话,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惨样。

“你要是舍不得那点钱的话,郭皓的学费由我来出。他每个月,依然可以领五元。”朱慕云明白郭传儒的心思,郭皓在缉查科能领份钱,又能学他的手艺,当然舍不得让他去读书了。要知道,去学堂后,不但领不到钱,还得出钱。

“朱科长,这怎么敢当。”郭传儒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