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座,朱慕云是最讲义气的,你大可放心。”时栋梁等朱慕云走后,对汪清海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他以前多讲义气,都得防着他向日本人告密。我们与重庆联系的事,你没跟他多说吧?”汪清海的脸色阴晴不定。

“当然不可能明说,这种事,其实都是心知肚明,但只要不说破,他就拿我们没办法。”时栋梁说。

“不管如何,以后我们与军统联系,更得小心再小心。”汪清海说。

“请师座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时栋梁郑重其事的说。

朱慕云今天算是正式上班了,但他也只是到政保区报了个到,与田岛拓真谈妥后,马上就离开了。

朱慕云的性格,原本是想从孙务本处获取情报,在武尚天到任后,好好表现一下。哪想到,孙务本只是为了骗钱,给的是假情报。

朱慕云“恼羞成怒”,抓了孙务本的家人,扬言要把孙务本老婆卖去当窑姐,也只是想挽回损失罢了。田岛拓真既然给了三千元,朱慕云自然不好追究。

下午,朱慕云把于心玉叫上,对参加他们婚礼的宾客回礼拜访。比如说贺楚北,当时人没到,但心意也到了。朱慕云现在有时间,自然得登门道谢。

整个下午,朱慕云与于心玉,不是在拜访客人,就是在拜访客人的路上。到晚上,两人都没时间吃饭。

“今天到外面吃吧。”于心玉现在才发现,应酬比工作更累。她随时得保持最得体的姿态,脸上得露出真诚的微笑。一个下午,她的腮帮子都僵硬了。

“好。”朱慕云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郭皓,不用给他们准备晚餐。

“朱先生,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孙务本。”郭皓突然说,虽然他人不大,但很机灵。政保区的人,基本上都认识。孙务本敢骗朱慕云,他当然特别留意了。

“孙务本?!”朱慕云吃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