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许值点了点头,很是认同朱慕云的判断。

朱慕云回到镇南五金厂后,正准备下班,突然接到时栋梁打来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并且饭后打麻将。这可是时栋梁最热忱的娱乐活动,只要有机会,他就想与朱慕云切磋一翻。

“时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朱慕云问,时栋梁约打牌,一般都是业务牌。有事情,他才会约自己打牌。不是因为时栋梁与他关系不好,而是平常时栋梁能约到的人太多,他在暂一师,随时就能搭起牌桌子。

“没错,确实有点事,你跟警察局的方本瑜熟吧?能不能把他约上?”时栋梁说。

“方局长的谱大,我可未必约得动。”朱慕云笑了笑,没有把握的事,他不能轻易答应。况且,他也不知道时栋梁的用意。

“是这样的,最近市里要设立各区保甲暂行组织么?我有个手下叫肖春庭,目前驻在古昌青山东沿江堤上的白浒湾据点。他有个兄长,叫肖秋庭,做点小生意,看中了特二区的联保主任。”时栋梁笑着说。

“特二区?看来这个肖老板的生意做是不小嘛。”朱慕云笑了笑,他以前是宪佐班长,对法租界的商人熟得很,这个肖秋庭也是知道的。

“怎么样,只要你约到方局长,他们两兄弟自然有份心意。而且,以你的牌技,晚上赢个万把块钱不在话下。”时栋梁笑着说,这种业务麻将,只要参加的人都不会输钱。至于赢多赢少,就得看各人的运气了。

“好吧,我试试看,如果没约到,时兄可不要怪我。”朱慕云说,不管有没有把握,这种事情都是不能把话说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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