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多交流经验,有助于我们的行动。”李邦藩说,朱慕云原本就是巡警出身,对清查户口这一套,应该是很熟悉的。他再次去警察局,说明朱慕云行事很谨慎。自己要找的,就是这种谨慎、细心之人。

六水洲上,吃完早饭后,罗斌接到通知,收拾一下,上午他的家属来办好手续手,就能离开了。罗斌闻之大喜,自己终于熬到头了。吴渭水也很替他高兴,拉着他的手,表示祝贺。

“出去后,一定要早日与组织联系上。”吴渭水叮嘱着说。

其实,自从罗斌与自己同处一室时,他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可是,罗斌知道他在鄂东工作过,也坦言是阚宏宪的政治交通员,而且身上的伤,这些真实的情况,让他没有多想。

然而,昨天在治疗时,他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罗斌竟然是叛徒。对方说出了准确的接头暗号,他当然不会怀疑。

或许情报处的人,并没有料到,此次的出诊,竟然是给犯人治伤。再加上昨天晚上拉得浑身没劲,放松了对他的监视。谁会想到,一次临时的医疗行为,竟然混入了地下党呢。

“吴书记放心,我出去后,会通知阚书记,尽全力营救你出去。”罗斌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轻声说。

“这里四面环水,驻守着这么多特务,我是没打算出去了。”吴渭水叹息着说,要是不知道罗斌的身份,他肯定会非常感动。

但现在,他心底涌现的厌恶越来越强烈。这个背叛了党、背叛了革命的叛徒,竟然恬不知耻的想要套取自己的情报。要不是他的身体太虚弱,真想亲手掐死他。

“不行,一定会有办法的。”罗斌坚定的说。

“我与你不一样,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小罗,出去后,你能否帮我一个忙?”吴渭水突然说,这是昨天他收到的指示。

在六水洲,还能收到组织的指示,让他非常激动。组织上确实在考虑营救他,但是,鉴于他的身份已经被识破,想通过一般手段,是很难获救的。

“放心,你的情况,我联系组织后,会转告古昌县委的。”罗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