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喊出来,不代表就是屈服。”大泽谷次郎意味深长的说。

“或许是吧,我反正是不能理解他们。既然宪兵队有了重要线索,想必很快就能抓到野草了吧?到时候,我倒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隐藏在我们内部的野草,到底有什么不同。”朱慕云说。

“此事由本清大佐亲自负责,田岛拓真临时调了过去给他当助手。”大泽谷次郎说,其实,他也只是听本清正雄这么一说。具体什么线索,根本就不知道。

就算参加宪兵队会议的都是日本人,可有些要保密的事情,还是会保密的。不能因为大泽谷次郎是法租界宪兵分队的特高班队长,就对他不设防了。

“有田岛拓真参与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有好结果。”朱慕云说。

“或许吧,这件事很机密,除了相关人员,其他人都不能打听的。”大泽谷次郎说,他其实也想多打听点消息,但本清正雄很注意保密,根本就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

朱慕云其实一直在考虑,自己难道露出什么破绽了吗?如果说有“公鸡”的线索,他还能理解。可“野草”目前只与边明泽直接联络,许值、董广宁这些人都不知道野草的真正身份,宪兵队从何而知呢。

中午,朱慕云原本是要去码头吃饭的,但他特意给于心玉打了个电话,请他吃法国大餐。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几天之后,国军将能反攻宜昌,逼迫内山东英太郎以及一众同僚自钉,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虽然大泽谷次郎的消息,让朱慕云感觉到了一线危险。可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与于心玉吃饭,也是工作内容之一。

只是,与于心玉吃饭,朱慕云不能表露心情,反而一脸的愁眉不展。朱慕云特意请于心玉吃饭,不是要在她面前叙说心情。而是要找到一种感觉,与同伴在一起的感觉。

至于心里的悲伤和喜悦,他只会留给自己。地下工作者,永远都是孤独的。哪怕就是像董广宁、许值这些,与组织随时保持着联系的人。他们面对亲朋好友的时候,也一样是孤独的。与朱慕云相比,唯一的好处是,他们随时可以与组织的人诉说。

“既然喊我出来吃饭,怎么还苦着脸,好像谁欠你的钱没还似的。”于心玉不高兴的说,吃饭是件很高兴的事,面对朱慕云的这张脸,再好的饭菜也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