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局座安排。”马兴标暗暗叫苦,这样的生意,如果让姜天明参与进来,自己只能喝汤了。但他这么久,也没有给姜天明分钱,已经是大大的得罪了姜天明。如果现在,他不允许姜天明进来的话,恐怕被踢出局的,将会是自己。

既然是给朱慕云做套,自然就得做全套。马兴标安排行动队的人,抓了几名可疑分子,送到了六水洲。迟瑞琪一接到人,马上就与朱慕云联系。

“老迟,先别着急,马队长那边还没来信呢。”朱慕云微笑着说,迟瑞琪干这种事,已经是轻车熟路。每次行动队送过去的人,他都会单独关押。甚至像张光照当初一样,对这种人,并不登记,免得放出去时,又得销档。

很快,马兴标那边也打来电话,告诉了他那些人的情况,以及每个人的价格。朱慕云下午,特意待在码头。很快,马兴标抓来的人,都开始来跟他接触。得知价格后,有钱的回去筹钱,没钱的就只能回去借钱。

朱慕云并不知道,今天这次交易,是马兴标和姜天明,联手给他下套。这次来赎人的,其中有一人是他们特意找来的。只要朱慕云与他达到交易,并且写下字据,那么朱慕云的把柄,就算握在他们手中。

姜天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拿到朱慕云的把柄后,该如何要挟他。是让朱慕云替自己打探情报?还是直接从李邦藩的阵营出来。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只要朱慕云暗中投靠自己就行。等一切准备就绪,最后给李邦藩致命的一击。

“局座,钱付了。”马兴标很快走了进来,但他脸上,并没有那种获胜的兴奋感。

“怎么,还于心不忍?”姜天明对马兴标的表情很不满意,马兴标只是跟朱慕云相处了这么点时间,就有了所谓的感情,如果再处下去,是不是要被朱慕云拉拢过去了?

“失败了。”马兴标并不是担心朱慕云,而是他的人,并没有拿到朱慕云的证据。因为他拿回来的,只是一张写着古玩交易的凭条。上面的价格,除了自己规定的之外,还多了几十元,那几十元,不用猜也知道,是真正古玩的价格。

“今有乾青花梅花瓶一件,计价三百二十元整,钱货两清,立字为据。这是怎么回事?”姜天明惊讶的说。

“朱慕云拿了些古玩字画,所有去赎人的,都必须买一件事。三百是我定的价格,二十是古玩的钱。”马兴标一直不知道,朱慕云竟然会这样做。不管他派谁去调查,最后只会查到,朱慕云在做古玩交易。

但这样的交易,哪怕特高课去调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黄金有价,古董无价。毕竟古董的真伪,一直很难鉴定。谁也不敢确定,自己就是打了眼。你或许打了眼,但或许人家就是捡漏了呢?毕竟捡漏考究的是眼力,谁也不敢说,自己的眼力就是最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