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说,有屁就放。”朱慕云说,九头山的这帮人,最近闹得挺凶,日本人正在想办法收拾。只是,军事行动与政保局没什么关系,到时候除了带个路,什么也干不了。

“朱长官现在是春风得意,可是我们就惨了,像过街老鼠一样,被那帮特务追着跑。我也没有其他要求,迟瑞琪收了我五根金条的订金,却不把粮食卖给我。这件事,朱长官得帮我做主啊。”韩之风意味深长的说,他跟迟瑞琪,每次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然没有所为订金一说。

只是,韩之风在好相聚的时候,被朱慕云敲诈勒索了好多次。现在他了无牵挂,反倒是朱慕云,官越当越大,自然会投鼠忌器。

“你要是想出城,现在出去不会有人拦着。但想要拿回金条,只能回九头山,赶紧躺在床上。”朱慕云发动车子,他还得去趟法租界,至于韩之风的威胁,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干什么?”韩之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做梦!”朱慕云冷笑着说。

“朱长官,你说这话,就不仗义了。”韩之风摸了摸腰间,这次进城,没有带武器。

“先不说你跟迟瑞琪的交易,有没有订金这一说。就算有,现在迟瑞琪死了,你要不去地下,问问他?”朱慕云说,韩之风觉得,现在没有了好相聚,自己奈何不了他。

“迟瑞琪通匪,被抓了。朱长官跟我们,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情,要是被政保局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呢?”韩之风威胁着说,在好相聚的时候,朱慕云动辄就用好相聚的安全,来威胁他妥协让步。

为了不暴露行踪,韩之风只能忍气吞声。现在,该是他收回那些被敲诈勒索的钱财了,而且,还得是连本带利。以前与朱慕云的每次交易,虽然好相聚都得了点好处,但他总觉得不爽,一切都由朱慕云掌控。

“九头山不是义字当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卑鄙无耻了?”朱慕云哑然失笑。

他与韩之风的每一笔交易,都是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达成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承担的风险更大些。毕竟为了几百大洋,就背个通匪的罪名,风险不可谓不大。

“我们讲义气,那得看什么人。跟你朱长官,似乎是不用的。”韩之风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被朱慕云的花言巧语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