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马上朝着西北方向走去,但是,古星的西北方向,范围实在太广。原来的日租界,现在的法租界,还有李家庙兵营、白石路、府长路、东兴路,都在西北方向之列。

“井神仙,还是你的日子好,靠着两片嘴,就能骗吃骗喝。”邓阳春等玉兰走后,拍了拍井山的肩膀,笑嘻嘻的说。

“我只是骗点钱花花,可是你小子却还能骗色。怎么样,得手了吗?”井山轻声问。

“哪有那么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邓阳春笑着说,他接到的任务,是接近姜天明的夫人陶秀慧。而要与陶秀慧迅速接近,最好的办法,是跟她做朋友。对一个空虚而寂寞的女人来说,一个成熟而热情的男子,很容易接近她。

姜天明一大早,就到了特高课。昨天,政保局接连两次败在军统手里,作为政保局的一把手,他必须为这件事负责。昨天晚上,滕昊祖的计划,姜天明虽然觉得冒险,但面对本清正雄的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如果能杀掉邓湘涛,昨天政保局所受的耻辱,会全部洗清。而且,滕昊祖作为古星站的副站长,马上就是古星站的最高领导者。就算滕昊祖不能接任古星站站长,至少也能掌握古星站所有人员的情况。

本清正雄对姜天明的计划,初步认可。但是,他也警告姜天明,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这次的行动不成功,姜天明将对死去的大日本皇军士兵性命负责。

“本清课长,这次不但能清除邓湘涛,而且,还能挖出我们政保局的一名卧底。”姜天明兴奋的说,种种迹象表明,这名卧底很有可能就是马兴标。

“政保局的卧底?姜局长,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本清正雄惊讶的说。

“之前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姜天明说,邹志涛被杀,马兴标有最大的嫌疑。而结合昨天晚上,算盘传回的情报,几乎可以肯定,马兴标就是鲫鱼。

“希望这次你能双喜临门。”本清正雄说,如果能除掉邓湘涛,还能挖出政保局内的卧底,那么昨天政保局的损失,他可以暂时不予追究。

回到政保局后,姜天明马上把阳金曲叫了过来,让他亲自去趟六水洲,把马兴标放出来。既然确定了马兴标的身份,那就让他好好表演一次吧。

“局座,你说马兴标是鲫鱼?”阳金曲惊讶的说,他怀疑过很多人,但是,要说马兴标是鲫鱼,他是不太相信的。马兴标最大的爱好,就是好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重庆政府卖命呢。

“不错。如果他不是鲫鱼,邹志涛会被袭击?如果他不是鲫鱼,昨天晚上,我们会败得这么惨?接触过邹志涛尸体的上层人士,只有马兴标!”姜天明冷冷的说。

“既然如此,我亲自去干掉他。”阳金曲咬牙切齿的说,虽然马兴标不太可能是鲫鱼,但往往就是如此,越不可能是卧底的人,偏偏就是那个卧底。任何一名卧底,都恨不得给自己披上无数层伪装。自己之前了解的马兴标,或许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马兴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