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邦藩说。

“局座,我先告辞了。”朱慕云马上说,聂俊卿作为电讯处长,他汇报的很多事情都是机密。而且,是朱慕云这个级别,都不能知道的机密。

“昨日,驻湖北省黄安县江朝二、两道桥一带的国民党湖北省保安第1旅,袭扰新四军第5师陂安南抗日根据地,杀了中共安麻县高官田东和工作人员数十人。”聂俊卿没等李邦藩点头,马上说道。

这是重庆与中**咬狗的事,他不想让李邦藩为难,自作主张说了出来。这不算机密,就算是,以朱慕云的级别,也是有资格知道的。

“这是好事啊。”朱慕云一愣,他突然呆住了。但只有这么一刹那,脸上迅速换上惊喜的笑容。可是,他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国民党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欲除共产党而后快。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为何国民党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呢。

“看来,新四军不会再把目标对准古阳了。”李邦藩笑着说,他有着很高的军事素养,既然国民党对共产党动了刀子,新四军必定会报复。这不是二七年,共产党手里没有队伍,只能任由国民党屠杀。

“就算他们来了,也是有来无回。”朱慕云大笑着说,可是他心里却在滴血。

离开李邦藩的办公室后,朱慕云心情低落。可是,他还是得表现得情绪高涨的样子,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内心更是痛苦。

朱慕云在政保局的两年多时间,迅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地下党员。他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哪怕事情再糟糕,也必须勇敢的面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朱慕云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党、为组织、为人民的解放事业而活着。

这个消息,朱慕云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时栋梁。第六师想必在秣马厉兵,这个时候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想必能让第六师放松警惕。不管新四军的目标,是否还是第六师,这个消息确实能降低第六师的警觉。

果然,时栋梁接到朱慕云的电话后,非常高兴。他当即说起,晚上要找几个人搓麻将。

“慕云,你是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全师都进行了战备。我这个军需处长,累得跟狗一样。现在好了,可以好好消息一下了。”时栋梁笑着说。

“要不回古星?晚上我约两个人,在我家玩个通宵?”朱慕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