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水洲跑出来的人,找到了没有?”边明泽问,朱慕云提到了一名脸上有肉痣的人,可这个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我回来正是向你汇报的,我们的同志找到了,而且,还有一位从东北流亡的学生。刚到古星不久,被当成抗日分子抓了起来。”许值回来,就是为了汇报这件事。

“脸上有肉痣的人呢?”边明泽问。

“那个流亡学生出车祸时,脸受伤了,暂时看不到肉痣。”许值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意外,那位学生脸被划开一道大口子,满脸血肉模糊,就算有肉痣,恐怕也看不到了。

“脸受伤了?”边明泽眉头顿时一皱,如果那个流亡学生,脸上没有肉痣也就罢了。如果真有的话,就得引起注意。

“请边部长放心,我会对他留意的。”许值汇报了逃回来的地下党同志,在六水洲上的生活情况,以及按照程序,对他进行的甄别工作。

“我们不能放过敌人,但也不能冤枉同志。”边明泽说,任何时候,都不能随便怀疑自己的同志。

“是。”许值说,他嘴巴张了张,有句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问。刚才他在外面也看到了,根据地正在杀猪宰羊准备过年,而且物质丰富,盐、糖、烟都有了,听说还有金条。这都是古星地下党的功劳,但他这个古星工委书记,并不知道这件事。别人向他感谢,他都没脸回应。

“有什么话就说,别躲躲藏藏。但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边明泽说。

“那我还是不说了。”许值说,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是不能问的。古星的地下党,组织严密,很多关系都只有纵的联系,而不发生横向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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