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于心玉一愣,新婚之后回门,这是规矩。

可是,她的娘家在重庆,以朱慕云的身份,如何回去?恐怕朱慕云一进重庆,马上就会被关进渣子洞。

下午,朱慕云陪于心玉去逛街,又做了头发。以前这种事情,朱慕云是能省就省。可现在,他在政保区没什么事干,又必须担起于心玉丈夫的职责。

于心玉逛街的时候,朱慕云负责提包和付钱。等她做头发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了。

“朱区长。”

朱慕云正拿着一份今天的报纸在随意浏览时,突然听到一声谦卑的喊声。他抬头一看,却是政保区的孙务本。只是,今天的孙务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上次孙务本与张斓在大和街安全屋执行任务,因为违反朱慕云的命令,不但让赵大才逃脱,而且张斓还受了伤。在博济医院,张斓更是被刺身亡。最终案子定性为地下党报复,也就不了了之。

孙务本当时倒没受伤,可他也被吓得够呛。差一点,他也要跟着张斓去了。

其实,有的时候,孙务本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他在政保区并不受重视,田岛拓真对他不满,新来的武尚天,自然也不会重用他。最重要的是,肖春庭不停的催债,他已经被肖春庭的人打了好几顿了。

“怎么,有事?”朱慕云瞥了孙务本一本,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

“我……”孙务本看了于心玉一眼,犹豫着说。

“到外面说吧。”朱慕云已经猜到了孙务本的来意,孙务本欠肖春庭的钱,朱慕云原本可以帮他还掉。可朱慕云也不是大善人,他没理由帮孙务本。

想当初,孙务本刚到宪佐班的时候,还跟踪过自己。幸好自己机警,否则会被他发现秘密。

“朱区长,肖春庭天天逼债,能否请您说句话,缓我几个月?”孙务本出门后,低声哀求着说。

“几个月?现在中储券已经在开始贬值,谁知道几个月后,中储券是不是一张废纸呢?”朱慕云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