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一直没出声,静静的跟在傅九卿身后,瞧着自家公子面上变幻莫测的神情,一颗心不由的紧了紧,“公子放心,少夫人福泽深厚,定然母子平安。”

傅九卿觉得,此时此刻,最动听的话语,莫过于“母子平安”这四个字。

微光中,他随手将袖中的东西搁在了案上。

清晰的脆响过后,出现在烛光底下的,是靳月塞进他掌心里的叱咤令。

“这是……”君山愕然,“公子,南王殿下他……”

“可能还活着,可能就在北澜境内,虎城周围。”傅九卿捏着那枚叱咤令,“兜兜转转的,所赠富贵,最后反倒成了他一无所有之时,唯一的身份见证。”

君山行礼,“奴才马上吩咐人去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傅九卿音色沉冷。

君山快速退出房间,隔了半晌才重新转回,想必已经安排妥当,然则一进来,他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公子素来很少发呆,可这会却盯着手中的叱咤令在发呆。

“公子。”君山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家公子不是在惦念着南王之事,而是担心少夫人,“裴大夫说的话,您莫放在心上。”

傅九卿面无表情的将叱咤令放下,“待裴春秋从她房间出来,让他第一时间来见我。”

“是!”君山颔首。

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傅九卿又问,“褚怀越的事情,查得如何?”

“这人是从京都城而来,跟咱们可谓是前后脚进的石城,奇怪的是,大皇子对其很是信任,不知是因为其真实身份,还是因为他的能力。”君山娓娓道来,“不过,这褚怀越委实有些本事,在大皇府诸多谋士中脱颖而出,据说是办了点事,究竟是什么,大皇府内口风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