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除非是城外的人。

城外的人?

靳月捏着筷子的手,咻然收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这点有些奇怪!”岁寒美滋滋的拿起荷花酥,“其他的,八哥都表现得特别好,不对,是特别伤心。”

说到这儿,岁寒垂了一下眼帘,紧了紧手中的荷花酥,连酥皮落在桌案上都未有察觉,“我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装得这么像,八嫂是为了他死的,可他呢?”

依旧在装模作样,依旧在为了皇位而汲汲营营,所谓真心……不过是那鲜血浇灌的黑莲花。

“公子!”门外一声响。

靳月旋即扭头。

这个时辰,是早朝结束了。

傅九卿披一身晨曦而入,见着靳月正在用早点,心头稍松,面色稍缓。

“相公?”靳月笑盈盈的望她。

傅九卿低咳两声,倒是没有坐下来,只是瞧着对面的岁寒,“又当传话筒?”

“你为何什么都知道?”岁寒翻个白眼,“好似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似的,让人很不舒服!”

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睨他,许是吃了风的缘故,这会面色苍白,瞧着不是太好……不过当着靳月的面,他依旧神情泰然,从容的坐在一旁的茶几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