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一回乾元宫,就下旨赏了嫣嫔许多赏赐,更有甚者,还传出消息,说今晚皇上肯定会翻嫣嫔的牌子。

所以,一到酉时,后宫众人的一双双眼睛,哪个不是盯着乾元宫的动向,看皇上是不是真的会翻曦贵嫔的绿头牌。

就连她,那也是喝着茶,坐着小板凳,当了一回吃瓜观众,听小五子将后宫的小道消息,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比如和嫣嫔同住福阳宫的柳容华,明着跑到紫竹轩去恭喜嫣嫔,可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宫,还不知怎么嫉妒嫣嫔的话,都被人故意传了出来。

可惜啊,嫣嫔的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晚膳的时辰都过了,乾正殿那边也没传来皇上翻牌子的消息。

最后一打听,敬事房的江来贵,竟然连乾正殿的宫门都没有踏进去,皇上就让他又回去了。

所以,嫣嫔侍寝的美梦泡汤了,而她吃的这个瓜,也从甜心的也变成苦心的了。

可让萧婉词万万没想到,皇上会在这时辰宣她侍寝,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直接让她从吃瓜群众变成那只瓜。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秋果忙叫来几个宫人,伺候着她梳妆更衣,赵信带着御前宫人还在外等着呢。

穿上水染烟色银线姣珠的软绸长衣,系上粉色云锦刻丝镶灰斗篷,萧婉词拿着自己装有换洗衣服的小包袱,坐上接人的辇子,向着乾元宫赶去。

初冬时节的夜晚寒气逼人,被冷飕飕的寒风一吹,她的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想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妥。

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玉芙宫,给太后抄经祈福,自太后病好后,她就都在带元宝了,就连皇上的面也没见着过,所以就谈不上惹人生气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就安稳了许多。

说不得皇上只是单纯的召她侍寝罢了,听说皇上已经两个月没招妃嫔侍寝了,肯定是憋得狠了,才会三更半夜的派人来接她去乾正殿,毕竟皇上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