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瑾宁回去,快地打开柜子,从里头取出一身衣裳丢给她,“马上换上。”

她的手里拿着一块木炭,在瑾宁的脸上一点点地画,再沾水把画了的地方化开一点,再松开瑾宁的头,随手拿了一块破布系好。

瑾宁也连忙换衣裳,换出来的衣裳被苟大娘拉开屋中的木板,丢了下去。

她把瑾宁压下,“你是哑巴,记住,不可说话,即便被打,你也得会我死死地忍着。”

瑾宁点头,看着苟大娘那近乎冷狠的脸。

苟大娘迅摆上红薯与白粥,两人刚坐下,便见门被推开,有兵士持着火把进来,凶神恶煞地道:“几个人住?叫什么名字?”

苟大娘一下子变得畏缩胆怯起来,颤抖着站起,躬身哈腰,“官爷,就我们母女两人住。”

这屋中臭味甚浓,进来的三名兵士都皱起了眉头,他们盯着瑾宁看了一眼,伸手一指,“你站起来,叫什么名字?”

瑾宁惊慌地站起来,求救地看着苟大娘,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苟大娘过来怒斥,“又没蒙上面纱?可把你的病传染给官爷。”

听得说会传染,那三名兵士顿时后退,看着瑾宁那张臭烂的脸,问道:“她怎么回事?”

“生麻风。”苟大娘说着,把瑾宁往边上推,“但是快好了,官爷看,都结痂了,快好了。”

兵士哪里敢看?太恶心了,持着火把往后退,怒问瑾宁,“你是不是生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