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离去之后,老夫人也站了起来,拐杖一拄,道:“老身只是来讨个公道,今日还是下聘的日子,缺了的物什,一样不能少,还得往国公府里送。”

她是个知趣的老太太,侯府的家事,她不过问了。

“师娘,缺了的聘礼,一定会如数奉上!”江宁侯作揖,“子言在此给师娘赔不是!”

老夫人公道讨了回来,气也消了,淡淡地看了江宁侯夫人一眼,道:“娶妻不贤,家门不幸啊,子言,你为人如何,师娘心里有数,今日这事,师娘不冲你,只冲她,若换做其他事情,师娘这口气忍就忍了,都这么大岁数,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但是瑾宁不成,她是甄依的女儿,是老身的心头宝,老身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能叫她受丁点的委屈,你明白吗?”

这番话,说得江宁侯心里泛起了阵阵的酸楚和刺痛,喉头竟是一阵哽咽,“子言明白!”

“走吧!”老夫人点点头,对大舅妈道。

老夫人来的时候气势昂然,走的时候依旧威势不减。

她隐约听到了巴掌的声音,夹着低低的狂怒。&a;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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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天色已经晚了,只盼着还有聘饼。

出了外头,她轻声吩咐大舅妈,“你带人去找找,看看哪家饼铺子还能给咱赶工,咱出三倍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