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悦己者容,刚才被你见到狼狈的一面是迫不得已,衣衫整洁是尊重自己,更是尊重别人。”甄依笑着说话,眼神还不经意地飘向秋菊。

这个丫头对陈守业有心思,只是这心思太恶毒,心胸也太狭窄了些。

秋菊低头站在那里,一副受教的样子,她这副样子是做给陈守业看的,所以,她努力做出受了委屈的样子,却不想陈守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投军之前,我很爱整洁,最受不了衣衫不整了,不过这两年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在战场上厮杀过后,真的是没有力气收拾自己,索性就和哥们兄弟一起偷懒,今日听你一番话,才惊觉,原来偷懒是不对的。”

陈守业笑着说话,说到军营,说到战场,眼底尽是细碎光芒,仿若璀璨星斗。

“战场与生活毕竟不同,我母亲也说,我父亲在军营里待得时间长了,就变成糙汉子了,每次回来都要改造许久,好不容易不那么糙了,人却又要走了。”

“你父亲也是……”陈守业看着甄依说到自己的父亲母亲,面露温柔,忍不住问道。

“嗯。”

“怪不得你身手那么好,原来是将门虎女。”知道甄依出身,陈守业觉得自己和甄依又有了好多共同语言,对她的观感更是好上许多。

“我身手好是以为我身体不好,所以才被父母逼着勤加练习,为了强身健体,关键时候还能救命。”甄依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刚才说起父亲在军营中,只是被他眼底的光芒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