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伶道:“其实方才看到他在窗口看里面的那一幕,我是真心酸,他也知道,如果我没来,里头被人暴打和耻笑的就是他了。”

可伶说到这里,忽然恨恨地道:“陈瑾珞那个小贱人,真的不要脸到了极点,我是跟她马车回来的,她竟然当什么事都没生,对着大公子是一脸的无辜,还问我要不要过去跟她。”

“便是你去跟她,她也不会重用你,她不过是想要断县主的左膀右臂。”钱嬷嬷冷道。

“还有这等无耻之人?”可俐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真有!”可伶道。

钱嬷嬷膛目结舌,“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不是人!”可伶可俐异口同声地道。

瑾宁摊手,表示无语。

“对了,酒馆那边什么情况?”瑾宁忽然想起来。

可伶耸肩,“不知道,那孙公子下手可狠了,酒馆那边如果怕出人命,估计会报官。”

“报官,事儿就闹大了。”瑾宁沉吟了一下,“这事到底有大哥牵涉在内,最好是不要报官的。”

“要不,我去看看?”可俐问道。

“不忙。”瑾宁道:“便是报官,处理下来也起码得要明日才能问清楚事情,这会儿我们不好去现场或者衙门,而且,我觉得,如果报官,老夫人那边不会坐视不管吧?咱们就静观其变。”

钱嬷嬷赞赏地看着瑾宁,“县主确实沉稳冷静了许多。”

瑾宁哀怨地看了一下角落,自己绣的那一筐鸡蛋,“能不冷静吗?多尖锐的棱角,最后都像鸡蛋一样圆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