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江湖话,陈大侠偶尔还是会冒几句,性情比较爽朗,因为做生意的时候特别容易取信于人。

陈瑾宪听他这样说,才难为情地道:“那谢谢陈大侠了。”

瑾宁淡淡地看了陈大侠一眼,这楞青头到底知道不知道随便送未婚女子布匹绸缎,是会被人误解有特殊意义的?

幸好,她看陈瑾宪也没有误会,只认为他是做绸缎生意,所以以此做见面礼。

问了一些店面的基本营业情况,瑾宁便起身走了。

小娟抱着云缎,跟在后头。

上了马车,陈瑾宪小声地问道:“那位陈大侠,以前是伺候你的吗?”

瑾宁道:“不是伺候,他原先是公主府的侍卫,我救了晖临世子,公主便让他来保护我,严格算起来,他如今其实也是公主府的人。”

“入的奴籍?”

“这怎么可能?”瑾宁笑着说,“他祖上显赫有名,便是他父亲,如今也是北营将军,他是入将军府历练的,我让他在店里,其实也算大材小用。”

“是将军门第啊?”陈瑾宪垂下头,有些失望,她是高攀不起了。

陈瑾宪其实是二房唯一清醒的人。

撇除国公府,二房只是一个生意人家,还是一个失败的生意人家。

现在找亲事都以国公府的名誉出去找,托大罢了,真正知道内情的人,怎么会认为二房和国公府是同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