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侯夫人道:“府中事情,吃力吗?”

朱佩姑姑道:“还好,府中人少,人事不复杂,可见夫人之前管理有方。”

江宁侯夫人道:“听说姑姑之前是在凤凰山庄帮太后管事,为何要委屈来到侯府这个小地方?”

朱佩姑姑看着她,道:“因为心疼侯爷。”

江宁侯夫人笑了起来,“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心疼他?”

朱佩姑姑也笑了起来,“嗯,夫人觉得很好笑?好笑在哪里?”

江宁侯夫人笑得是跌出了眼泪,“他需要谁心疼?你一个女子,竟然说心疼他,他可怜吗?他需要谁的可怜?”

朱佩姑姑反问,“不可怜吗?谁曾心疼过他?”

江宁侯夫人擦了一下眼角,皱纹因为笑容过大而堆得很深,“你这话实在可笑,你哪怕说他英勇,说他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总好过说心疼他。”

“在我心里,他就是勇士,是我大周坚不可摧的屏障。”朱佩姑姑道。

“所以,他需要你可怜?”江宁侯夫人笑罢,充满讽刺地看着他,“是你想获取他的可怜吧?”

“他可怜,但是我不可怜他,我只是心疼他,我也不需要他可怜我,我只需要他心疼我,这是不一样的,夫人。”朱佩姑姑正色道。

“你说他可怜,他哪里可怜?”江宁侯夫人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