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十分有指引性,让靖国候微微不悦。

胡青云道:“大人,草民虽不是青州人士,可父辈在青州做营生,草民自然也在青州谋事,至于东家是否认识鲜卑人,这点,草民不知道,草民也从不介绍过鲜卑人给东家认识。”

“还敢狡辩?本官已经调查过,你在京中便有与鲜卑人来往过。”常安怒道。

胡青云不卑不亢地说:“大人,我大周与鲜卑早先便恢复了邦交,草民是做买卖的,与鲜卑人来往并不奇怪。”

常安冷笑,“只怕不是与鲜卑人做买卖,而是与鲜卑人勾结。”

胡青云大呼冤枉,“草民只是一介生意人,如何能与鲜卑人勾结?草民有什么可让他们利用的?”

“你没有,陈瑾宁没有吗?本官得知,你的鼎丰号,便是陈瑾宁大力出资相助,她为何要无端襄助你?且她未出阁便私自置办产业,定是居心叵测。”

靖国候淡淡地道:“这谈不上,未出阁就不能置办私产吗?这点只能证明陈瑾宁有眼光,常大人,还是让陈大人主审,你我旁听就好。”

常安语塞,仿佛才意识主审之人不是他,遂讪讪地道:“侯爷言之有理,陈大人,请问吧。”

胡青云与鲜卑人勾结,做鲜卑人的细作,本就没什么实证,调查了一番,也只调查到他曾与鲜卑人来往。

至于细作的口供,说胡青云是奸细,没有细节和其他证据作为旁证,因此,陈牧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让人押他回去。

常安不悦,“陈大人,怎可这般审理?他分明是有鬼,你若不用刑,如何能撬开他的嘴巴?”

陈牧淡淡地道:“常大人,若论用刑,即便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回来重打一顿,他也是鲜卑细作。”

常安冷冷地道:“此案皇上十分重视,陈大人若什么都查不到,就等着领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