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候淡淡地话,“常大人,还没定罪,她跪谁?”

常安一怔,神色稍敛,“下官一时糊涂。”

“你是为皇上办差的,可不能糊涂。”靖国候说。

“是!”常安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陈牧。

陈牧清了清嗓音,道:“陈瑾宁,有人指控你刺杀萧侯,是鲜卑奸细,你可认罪?”

瑾宁道:“不认罪,我没有刺杀萧侯,更不是鲜卑奸细,请大人明察。”

陈牧从证物里取出一根簪子,“你仔细看清楚,这簪子是不是你的?”

瑾宁看了一下,“回大人,是。”

常安冷笑,“你承认是你的就好。”

这簪子是那日从陈瑾宁髻上拔掉的,但是他不能马上验证,此案不是他主审,他没有这个权力,只能是先移交刑部保管。

今日会审,他便要以这簪子来坐实她的罪名。

所以当陈瑾宁承认这个簪子是她的时候,他眸子一紧,取过陈牧手中的簪子,冷笑道:“根据细作招认,这簪子就是你们的信物。”

瑾宁眸色沉沉,“什么信物?这簪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是吗?是与不是,验证便知。”常安把拿出匕,往包金处轻轻一刮,手指用内力往上顶,包金脱开,露出了云纹如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