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地这么倔?”江宁侯夫人看他一脸清高的模样,做娘的岂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遂道:“罢了,你不说也成,但是端汤送水,你一样不能落下。”

李良晟郁郁地道:“因退婚之事,父亲一直都不待见,我又何必去惹他讨厌?”

“亲父子,能有隔夜仇?你父亲早就不生你的气了,只是面子下不来。”

江宁侯夫人因着心情好,对陈靖廷也格外留了嘴,“其实靖廷这人不差,只可惜命薄,活人不跟死人计较,知道吗?”

李良晟垂下眸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说,他被封为一等功,丧事是回他本家办,还是在府中办?咱姓李的又没死人,难不成真要在府中办丧事不成?”

“这不是你跟我能决定的,让你父亲斟酌一下吧,但是,我会叫你姑妈去跟他说两句,毕竟,侯府刚立了大功回来,不沾这些晦气之事是最好的。”

李良晟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湖蓝色绸缎衣裳,神色自是有些不悦的,“自己的儿子不宝贝,倒是宝贝被人家的儿子,最后还不是得靠我给他养老送终?”

江宁侯夫人笑着道:“行了,这些话就别再说,人都死了。”

江宁侯夫人身边的翠娟走了进来,福身禀报道:“夫人,甄大将军和苏意来了。”

江宁侯夫人

淡淡地道:“大概是来安慰侯爷的,我就不出去了,着底下的人殷勤点招待就好。”

翠娟压低声音道:“不是来安慰侯爷,是来说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