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叔出去之后,陈梁柱便来了。

“你又来做什么?”陈国公见到他就来气,这种种事情聚在一起,让他对这个家也彻底的厌恶了起来。

“父亲,”陈梁柱气愤地道:“母亲被三妹气得病了,您也不管管她?”

“死了没?若没死,趁早!”陈国公当场就了大火,指着他就怒斥,“我说过多少次?这内宅之事你不许掺和,你该练功便去练功,该念书便去念书,这宅子里有你什么事?”

陈梁柱被吓住了,呆呆地看着父亲,记忆中,从没见过他这么大的火。

“还不滚出去?”陈国公怒气正盛,见他一副窝囊的样子,一脚就踹了过去。

陈梁柱踉跄了一下,连爬带滚地逃了。

陈国公把下人都赶了出去,随手拿了一壶酒,咕咚咕咚地就灌了下去。

他酒量本很好,从沙场里回来的鬼魂,谁没有酒量?

只是心头有烦闷之事,这一壶酒,竟叫他半醉了。

他踉跄地走到书桌后坐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幅画卷来。

画卷的卷轴有些白,看得出是长期的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