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可伤心难过。”

老太太诧异地看着他,“你说真的?不是我的?那是谁的?”

大将军扶着她再坐下来,自己蹲下来在她的面前与她对视,轻轻地叹气,“是你女婿的,他走了,雪球说把他与甄依合葬在这枣庄里,那些长工,是为他修坟。”

老太太抓住他的手,眸子沉暗了下来,“可不许胡说八道,我知道你恨他,可也不能诅咒他啊,他到底是雪球的父亲,是至亲的人了。”

大将军反握住她的手,“国公府的老太太去了,瑾宁这丫头不守孝送葬,结果,被人告到了圣上跟前,瑾宁这丫头倔强,不说明缘由,抗旨不遵被拿下打入了天牢,你女婿便自缢上奏,把那老毒妇如何谋害甄依,如何想截杀瑾宁的事情都说了,这才把瑾宁救了出来。”

老太太怔怔地看着他,两行泪水悄然跌出,“你……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这不就是怕你受不住,没敢告诉你。”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瑾宁上次来,这事就生了是不是?”

“是的。”

老太太呜咽了一声,“我就看着她不对劲,那眼睛肿肿的,总是自个闷在一边不说话,便是陪着我,也没了往日的欢笑,这丫头,她心里肯定难受极了。”

“她难受,到底,你女婿是为她去的。”大将军感慨地道。

“怎么办呢?你说叫这丫头怎么办呢?她父亲走了,我……我眼看着也没多少日子了,这丫头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老太太心里堵得难受,身子也是一时冷一时热,想着她走后,瑾宁还有几个人疼爱?十六年的缺失,短短数月的陪伴,便是永久的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