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为这事犯愁呢。

这儿子的脾气他知道,短日子说不服他,如今太后出马,人都来了,而且,他能挑得出朱佩的毛病来吗?

就因着人家这长相,他都像个鹌鹑一样不敢说话了。

朱佩微笑地看着侯爷,“我知道你未必能一下子接受,所以太后没有下旨意。”

江宁侯轻声道:“太后恩典,做臣子的理当欣然接受,只是,我的情况你未必了解……”朱佩微笑,“这天下间,便无人比我更了解侯爷,否则我怎会来?”

江宁侯一怔,“你了解?

你以前便认识本侯?”

他飞快地看了朱佩一眼,又马上垂下了头。

“侯爷的威名,在西北是无人不识,我下山之时,其实见过侯爷一面,不过侯爷那时候并未见到我。”

朱佩道。

江宁侯曾在西北带兵,西北一带,土匪匿迹,山贼绝踪,因而他颇受西北百姓称赞。

江宁侯耳根子都红了,她这话……她这话岂不是直白地说她思慕他良久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实在也不太合适吧?

朱佩看出他的不自然来,道:“吃饭吧,这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