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问陈幸如,“如此说来,你真下了迷情香?”

“没错,是他自己定力不够,怪谁?”陈幸如不屑地看着李良晟,对嫂子的这个弟弟,她也一直觉得窝囊无用,只是这一次毫无办法才借用了他。

陈幸如慢慢地站起来,拉好自己的领子,继续冷冷地道:“我是被李良晟破了身子,若他不要我,我便到衙门里状告他下药强要了我,到时候顶多是拼个鱼死网破,我绝不叫你们侯府的人好过。”

“你……”江宁侯气得要死,怎有此等厚颜无耻的女人?

“是你自己下的药,你还要状告他人,你怎可这般无赖?便是你真到衙门里去告,难道衙门的人就不会调查吗?”崔氏生气地道。

陈幸如是完全豁出去了,冷道:“调查是我下药了又如何?只要我一口咬死是李良晟下药强迫我,即便最后衙门说是我下的药,大家也会认为是你们侯府权势滔天,威逼府衙改了判词,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侯府,承担得起几条罪名。”

江宁侯夫人盯着她,一言不,但是怨毒已深种。

谁也没做声,在这个世道,高门大户的名声,就是家族的脊梁骨,名声一坏,脊梁骨也就断裂。

陈幸如若但凡还顾念自己的名声和以后,侯府不会这么难为,但是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名声生命都愿意搭进去,那可真是一时无计可施了。

瑾宁轻声对江宁侯道:“既然事已经生,只有让良晟收房才是上策,至于靖廷的面子,我自会找靖国候夫人处理,这事本是她闹出来的,她收场也是应该的。”

江宁侯沉静下来,吩咐道:“来人,请靖国候夫人过府。”

“是!”管家在外头应道。

瑾宁走出去,压低声音吩咐道:“你跟靖国候夫人说,若她不来,我就把陈幸如抬到她府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