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瑾宁主动说开了,“他暗中离京到东浙去,若是皇上知晓,会如何处置?”

“这……”靖廷想了一下,“倒是未曾有过这样的先例,他如今虽是督查衙门的官员,但是到底武将出身,武将没有得令而擅自离京随大部队而去,这严格上来说,算是违反了军令,在战事前,军令如山,违反军令与欺君几乎是同罪!”

瑾宁蹙眉,当时他受伤,很多人都看见了,便是查端明也亲眼目睹。

此事,若由查端明告,将罪加一等。

想到这里,她沉声道:“不行,我得去一趟别馆,让他入宫负荆请罪!”

“这太冒险了吧?若皇上震怒,命尚且难保,更不要说其他。”靖廷道。

“太多人看见了,没办法瞒过去,到时候还再多问一个欺君之罪可就不得了。”

靖廷想想也是,只是……

他看着瑾宁,轻声道:“你可曾想过,若你叫他入宫请罪,一旦皇上降下重罪,你将受千夫所指,毕竟,他是为护你而去的。”

“正正因为是这样,我才不能坐视不管。”瑾宁心头也是很烦恼焦灼,他死过一次,活了过来若再因此事被皇上问罪砍头,到底也是她害了他。

可若先请罪,到时候或许还能向皇上求情,但求留一条性命,也不求其他了。

靖廷明白她的心思,道:“好,我陪你去。”

“不了,你休息一下吧,你都忙活了一整天了,南监最近事儿多吧?”瑾宁其实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与陈国公的尴尬相处,他们从来都没办法好好说话的。

家丑,虽然已经扬遍,可在他面前,她想保留一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