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两,是补偿我侯府的损失。”她慢慢地转身,“回去筹到十万两便来赎身吧,不足十万两,不必来,叫李齐容也不必来,若她出面为你们求一句情,告诉她,以后江宁侯府与我杨氏的势力,全部用来对付她的夫婿,我要他在朝堂在官场,再也混不下去。”

声音冰冷如冰渣子般飘来,陈侍郎觉得全身冰冷凉透。

以往觉得这个岳母,威严则威严,但是疼爱容儿,因而也比较好说话。

但是今天见识到了她锐利冷狠的一面。

他才觉得,在侯府那些大当家面前,他稚嫩得就像一只被人摁在了刀口前的鸡。

他踉跄而去。

国公府!

陈梁晖办完祖母的丧事之后,还没归朝,帮忙纪录下丧礼的时候,参加丧礼的人送的奠仪。

而这些奠仪,一部分用于丧事,其余也被他父亲……二叔带走了一大部分,且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不回家,宿在秦楼里里。

整理了一下,便见下人跌跌撞撞地进来,惊慌失措地道:“公子爷,快,快去,国公爷出事了!”

陈梁晖心中一沉,丢下了笔疾步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