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路线选定不对,那我们还能再商议一下。”

这位先锋叫胡明,跟了长孙拔多年,对长孙拔很忠心,但他对朝廷更忠心,所以他站出来说话,只是平息干戈,没有偏帮长孙拔。

而且,他也觉得三万军士经过大峡谷是有些危险了,如果有另外的路线,为什么不选另外的路线?

眼下的任何冒险,都有可能造成万劫不复的后果,他隐隐奇怪,长孙将军战场经验丰富,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长孙拔压根没想到陈瑾宁会质疑他这一样,他认为,陈瑾宁顶多认为不妥,可他是带兵之人,他能压得住,只要将士都相信他就成。

可现在胡明走出来,说要商议路线,这就给了士兵们缓冲领悟的时间。

他狠狠地瞪了胡明一眼,“你懂什么?

我们此番突击,唯独大峡谷这条路比较隐秘,虽然远一些,但可保安全,没必要商议路线,就这么走,这是军令,谁若不从,军法伺候!”

胡明看着长孙拔近乎狰狞的脸,怔了一下,“那……那一切便听将军的!”

瑾宁扬鞭一甩,鞭子在空中发出“噼啪”的空响,鞭子声落下的时候,她厉声道:“不能走,大峡谷定有埋伏,如果我们坚持走大峡谷的路线,必定会被敌人伏击,本监军来的时候,便得了信报,说长孙拔在失踪期间与鲜卑人接洽碰头,他已经叛变,大家莫要听他的。”

瑾宁知道,这个时候与其想什么其他办法去阻止长孙拔走大峡谷,还不如就用这条罪名先卸了他长孙拔的军权。

虽然军心会乱,可总好过中伏损失三万将士。

长孙拔狂怒,“宁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指本将与鲜卑勾结,到底有什么证据?

你若拿不出证据来,便是诬告攀咬,用心险恶,本将看,你才是鲜卑的细作,故意先扰乱军心,分化本将与将士们的决心,阻碍我们突击北漠。”

将士们面面相窥,也不知道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