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瑾宁那句话说得好啊,他们之间,严格上来说,真的没深仇大恨啊!

他从没这样针对过一个人,即便是以前曾伤害过他的同窗,曾侮辱过他的同僚,他顶多心里气一下,言语上挤兑几句,却不会这样费劲心思去对付人家。

在那一瞬间,他心底涌起了一丝无助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起陈国公的死,他倏然而惊。

“哟,谈得还是挺愉快啊。”身后传来尖酸刻薄的声音,只听这声音,不需要转身,瑾宁都知道是李齐容。

李齐容上前来,盛气凌人地睥睨了瑾宁一眼,“你回来也不知道去给母亲请个安,真当自己是侯府主事吗?一点尊卑长幼都不懂得。”

瑾宁淡笑,回头看着可伶可俐,“这一大早的,听到疯狗乱吠,真是大煞风景。”

“你说谁呢?”李齐容一手拉着她的手臂,怒声问道。

瑾宁看着她,扬了一下手挣脱,“谁叫就说谁啊。”

“你才是疯狗,你这个野狗,竟撒野撒到了侯府,你不要脸!”李齐容气得口不择言。

瑾宁挑眉,这么生气?

“夫人!”陈侍郎开声了,声音低沉郁闷,“我是来请你跟我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