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骇然,“如此说来,摄政王一直让她执行任务,是想留住她的性命?”

“是的。”

朱佩姑姑道。

瑾宁心头有些慌了,“朱佩姑姑既然取得这方子,便见过了她,为何不劝劝?”

朱佩姑姑轻叹,“她心如死灰,怎么劝?

孩子是母亲的一切,她苟活这些年,也不过是为了任务,如今没有任务困身,她对这世间便再无留恋了,劝也无用,对她而言,活着一天都是煎熬。”

瑾宁鼻头酸,“那她现在是否还在茂城?”

“不了,她回了乌蛮,她女儿就葬在乌蛮,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在乌蛮,如果她真的走了,会有人办理她的身后事。”

朱佩姑姑道。

瑾宁一时心头彷徨哀戚,想起苟大娘,在那脏乱的小渔村里待了那么多年,临了,还是要孤零零一个人走,连执葬都是陌生人。

“我想去一趟乌蛮,不知道她现在……”瑾宁看着朱佩姑姑,“她若走了,您是否会收到消息?”

“五天之后,是她女儿的忌日,或许她会选择在那一天走。”

朱佩姑姑望着她,“你如今快马加鞭赶去,兴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你去送送她吧。”

瑾宁飞快地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