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轻声道:“那也没法子,咱活在这世俗里,就得被约束,县主或许不太理会这些,可大公子是文人,从小知礼法,他必须遵循,便是心里多不满多委屈,也只能生生咽下。”

瑾宁没说话,但是脸色阴沉得厉害。

钱嬷嬷又道:“先祖重疾,明帝亲自尝药,乱垢面,不解衣带连月,被世人称赞,若她以重疾为由,叫了国公爷和大公子回来侍疾,那算是一毁就毁了两个庶长子了。”

瑾宁看着她,“嬷嬷是觉得我方才鲁莽了吗

?”

“口舌之快,虽能一时痛快却后患无穷,这老东西心肠恶毒,没什么做不出来,县主这一次是真的鲁莽了。”钱嬷嬷轻声道。

瑾宁慢慢地冷静下来,是的,就算找到庭姑姑,父亲知道真相,也未必能制得住老夫人。

因为,老夫人是嫡母,地位无法撼动,莫说真做出不孝的行径,便是回嘴几句,只要往外一传,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他不敢。

但是她也不后悔痛斥这一顿,这口气憋得太久了。

老夫人的行动是很快的,翌日,在瑾宁跟着管家出门之后,她便叫陈守成把店铺庄子放卖,价格很好,相信真要卖掉,很快就有人登门。

陈国公去了侯府退亲。

侯爷“刚好”宴客,请了许多朝中大臣和家眷过来吃宴席。

陈国公来退亲的时候,江宁侯夫人刚好拖着“病躯”出来勉强招呼命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