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这就说错了。”自打知道眼前这三人都是举人后,身为秀才的林宣就换了个称呼。

他正色道:“杜大人与陆先生他们在一起时,陆先生等人都以杜大人为尊。陆先生讲课的时候也跟我们说过,杜大人年纪虽轻,但学问却是学富五车,比绝大多数人都渊博。”

担心这三人看轻了杜锦宁,一会儿出言不逊,闹得场面不好看,林宣又解释了一句:“杜大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又十分勤奋,每到一个书院或地方就埋头读书,直到把那里藏书阁的书都看完为止。因记性好,他记在脑子里的东西比有些人一辈子都多;再加上他天资聪慧,领悟力强,极容融汇贯通,所以不过十五岁年纪,便博古通今。考上状元,犹如探囊取物,是水到渠成之事。”

苏衡听了这话,脸上颇有些尴尬。

他自己,就是个举人而已。跟十五岁就考中状元的杜锦宁比起来,自然什么都不是。

施寒山用手肘拐了苏衡一下,示意他收敛些,别口无遮拦。

他则拱手对林宣笑道:“我这位兄长对杜大人并无无礼的意思,只是因为杜大人太过年轻,所以开个玩笑而已,还望兄台莫要当真。”

“前辈多礼了。不过杜大人确实值得尊敬。”这个林宣大概是被陆九渊洗了脑,对杜锦宁多有崇拜,“不说别的,只说杜大人为了黎民大众,自愿放弃翰林院的差事,请求外任到润州来研究双季稻,就值得大宋所有人的景仰。”

“双季稻?”一直没说话的黎子义脸色一变,“你说的是双季稻,可是《种田记》里提到的双季稻?”

施寒山和苏衡也变了脸色,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待他们问出来,林宣就笑道:“对,就是《种田记》里的双季稻。三位前辈还不知道吧?《种田记》就是杜大人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