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江北出了院门,正要朝书院大门走,观棋就一把拉住了他,还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江北会意,跟着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躲在了一块石头和一丛灌木后面,朝那边望了一眼,就见搬家那日气势汹汹要少爷改换门头上匾额的杜家少爷正站在另一人身后,而那人正面色不善地对着曹礼说着什么。

观棋却知道那两人中,说话的是祁思煜,另一个则是杜哲彦。

“……你是不想在府学里呆着了是吧?我叫你办事,你就是这样阳奉阴违的?你信不信我说一句话,就叫你从府学里卷铺盖走人?”

“祁少爷,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本准备按您吩咐做的,可教授大人却交待我要把他们安排好。我哪里敢违背教授大人的话啊。”曹礼一副叫苦不迭的模样。

“你哄谁呢?教授大人会管这事?”祁思煜瞪着眼睛道。

“他们一个是吏部尚书的孙子,一个是礼部左侍郎的儿子,还有一个是小三元,教授大人关照一下也正常得很。祁少爷,不是小人不按您说的做,是真没办法啊。”

祁思煜顿时一噎,瞪着曹礼,目光阴鹜。

曹礼缩脖垂目,不敢看他。

“好,很好。”祁思煜咬着牙,狠狠地看了曹礼两眼,转身朝院子走来。

杜哲彦连忙跟上。

观棋赶紧拉着江北绕到了灌木丛的另一边,直到祁思煜两人进了院子,曹礼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去,他这才拉着江北道:“走,咱们回去。”

两人重又返回,把刚才的情形告诉了齐慕远和杜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