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心里诧异,不过行动却是不慢,紧跟在黄澄明身后,作揖行礼:“末学后辈杜锦宁,给祁先生请安。”

祁先生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坐,坐吧,不必多礼。”然后打量着杜锦宁,“澄明,这是你新收的弟子?”

黄澄明坐回座位上,笑道:“学生没有这福气啊,这是我们山长的弟子,这次来参加府试的。他刚从考场出来,我见他文章写得还行,便带来给先生您看看,让您给他指点指点。”

“哦?”祁元道抚了抚胡子,“文章呢?”

黄澄明从怀里掏出杜锦宁写的文章,递了过去。

祁元道也不多说,来看了起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抬起头来看向杜锦宁:“这两篇文章是你写的?”

杜锦宁连忙站了起来:“在晚辈的拙笔,让先生见笑了。”

黄澄明知道祁元道对文章的形式倒没什么讲究,虽不问世事,为人却并不古板,便替杜锦宁说了一句话:“锦宁是关山长教出来的,行文的形式并不拘一格。只是这次的主考官是周知府,周知府主张以八股入考,所以杜锦宁便在考场上写了两篇八股文。”

考前迎合主考官的喜好,算是阿谀奉承的举动,没有文人的风骨,是很多做学问的人所不喜的。

祁元道倒是没这么多讲究,反而有些惊喜地问道:“你学写八股文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