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她还是把刚才心里一个疑问问了出来:“老师,您说的那位慧心大师,他怎么会给我圆谎?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的吗?”

“哼。”关乐和冷哼一声,“那家伙就是假的得道高僧,做的坏事、说的谎话多了去了。说句无伤大雅、与人无害的谎话,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看关乐和那嫌弃的神情,杜锦宁估摸着这位慧心大师与关乐和一定有一段不得不说的往事,而且还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的那种。

“那老师,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杜锦宁道。

“去吧。”关乐和挥挥然,看着杜锦宁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爷,这个病能不能治?”管家问道。

关乐和摇摇头:“这个估计不行,我没听说天阉能治好的。”他坐了下来,“而且,要不要找郎中试试,还得看这孩子的意思。别到时候病没治好,消息还传得到处都是。”

杜锦宁出了华章居大门,回头看了院子一眼,深深抹了一把汗,心里的愧疚就更别提了。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不用这样昧着良心欺骗像关乐和这样关爱她的人。

唉,她想念男女平等的现代了。

出了书院,汪福来便从门房里跑了出来:“少爷。”

“你去跟齐少爷说一声,就说我今天有事,不去学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