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一出了院子,就见那些同窗还没散去,都在院子外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这事呢。

大家看见杜锦宁出来,连忙围了上来,询问事情的结果。

“哦,没事了。他们都道了歉了,我也没丧命,好好地毫发无损,还能怎么的?我再闹就是不知好歹了。”杜锦宁满脸无奈地道。

这情形落在这些人眼里,就是祁家和唐昭联手把事情给压了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这个年纪的读书人最是热血方刚,大家都很气愤。

没丧命?没丧命就没事了?真要丧了命,他们能赔得出一条人命来吗?

不过想想祁元道,便是唐昭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他们心里再愤怒也不好表露出来,只得空洞地安慰了杜锦宁两句。

有那顾忌着祁家的同窗,在旁边站了站就走了;有心巴结齐家的人,看杜锦宁这样子,似乎齐家并没有出力帮他,心里掂量着跟她交好似乎也没什么用,跟杜锦宁说了两句也走了。

其他心里没什么想法的,看看大家都走了,唯恐唐昭迁怒于他们,当下也纷纷散去。

人群散去之后,一直站在那里没走的人就显现了出来。除了许成源、方少华,一身青布长衫的梁先宽也在那儿。

“咦,梁师兄,你不是家里有事吗?这么快就处理好了?”杜锦宁问道。

“他是得了消息匆匆从家里赶过来的。”方少华帮着解释道。

梁先宽关切地看着杜锦宁,问道:“怎么样?”

杜锦宁示意他们往前走,一面走一面道:“想来事情的经过你都听方少华说了吧?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我一会儿就搬东西回家去,这府学我不想呆了。我姐夫会跟着我走,齐慕远说他也跟我一起。你呢不用太顾忌我,咱们即便不在一个书院里呆着,也还是好朋友,想见面了就到外面聚一聚,没什么的。”

许成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