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点点头。

关嘉泽看看齐慕远,又看看杜锦宁,咧开嘴笑了起来:“所以,咱们应该更珍惜同窗之谊才对。我跟你们分开了两年,好不容易在一起,可不能不搭理人。”

杜锦宁没有作声。

关嘉泽也不找她说话,转向齐慕远道:“你住在书院里吗?你的宿舍是哪间?要不要跟别人换一换,调到我们宿舍隔壁?”

齐慕远摇摇头:“我住在家里。”

关嘉泽听得这话还没什么,杜锦宁却有些意外。

那日她去齐府,虽呆的时间不长,但齐家的情况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齐伯昆整日忙公事,很少在家;齐慕远跟他的父母关系也不是特别亲近。齐慕远又是个喜欢静心读书,不喜欢应对世俗之事的,齐家偏常有苏家这些亲戚、以及巴结齐伯昆的人去拜访,那样的环境并不适合读书。她实在想不明白齐慕远为什么要住在家里,而不是选择住校。

齐慕远却看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杜锦宁就明白了。齐慕远之所以不住校,是因为她。因为她的那番话,他便与她保持距离,不疏离,也不亲近,距离不远不近,以让她心里舒坦。

她心绪一时之间十分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齐慕远似乎没察觉她眼底的那抹复杂似的,转头问关嘉泽:“太学是怎么上课的?咱们这是在等夫子来?”

“对,找个地方坐着,一会儿覃夫子要来给咱们讲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