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赵明月见杜锦宁转身下了台阶,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院门处,她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陈氏,笑道:“杜太太请坐吧,不必拘谨。你不知道,我哥哥,也就是静王从桂省回来,没少在我跟母妃面前提起杜锦宁的才华呢。”

陈氏一听这位真的是公主,心里吓得不轻,正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呢,却见赵明月态度平和,说话竟然跟那邻家女孩儿一般,还说两家有旧,她心下一松,拘谨便散了大半,笑道:“是、是吗?”

想想公主叫她坐,她违抗命令可不好,便大着胆子走到下首处,挨着椅沿小心地坐了。生怕自己不说话怠慢了眼前的贵人,旋即她又笑道:“静王去桂省时,我也见过他一面的。”

当时赵昶对杜锦宁佩服得五体投地,为表达自己对杜锦宁的尊敬,特地以晚辈的身份拜见了陈氏一回。不过杜锦宁为不让母亲太过紧张,只说赵昶是她朋友,直到赵昶告辞离开,她才跟陈氏说明了赵昶的真实身份。

因为江南的事闹得挺大,陈氏自然是知道赵昶来了桂省的。听杜锦宁说刚才来拜访的是赵昶,她吓了一跳之余,并不觉得见个皇子有什么。毕竟赵昶态度十分和蔼,对她很是尊敬,就跟个普通晚辈似的。这让陈氏对于权贵的畏惧心理消失了一大半。

这会子说完这句话,她心里的畏惧就如潮水一般消褪了去,心神一下子安定下来。

静王是那般平易近人,眼前这位公主也一样和蔼可亲,皇帝佬儿真会教导孩子,皇家人并不怎么可怕嘛。

陈氏这里安定了,那边的陈立却被吓得膝盖都软了。

她本就是个乡下丫头,整日被母亲吆五喝六的,养出了个懦弱性子。来了杜家后陈氏虽好好教导着她,但十几年的性子又岂是那般容易改的?刚才连陈氏都被吓得不轻,更何况她呢。

她站在那里,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赵明月对自家哥哥去桂省的经历十分感兴趣,正想向陈氏详细问呢,余光里就瞥见陈立这怂样儿。

她抬头笑道:“陈姑娘也坐吧,不用怕,我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