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昆回到家里,把这事跟齐慕远说了。

齐慕远愕然,旋即摇摇头:“杜锦宁绝对不会在日苯。”

“你怎么知道?”齐伯昆好奇地问道。

“我知道安适这个人。”齐慕远道,“他是杜锦宁为茶道而请的琴师,性格孤僻,平时就住在园林里,只与陆先生他们交好,在外人面前很少露面,所以没什么人知道他。”

他没敢说安适是楚馆出身,免得齐伯昆想太多,对杜锦宁有误解。

“那现在怎么办?又联系不上杜锦宁。”齐伯昆皱眉道。

如果杜锦宁在日苯还好,可是不在日苯的话,就有点骑虎难下。毕竟让赵晤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很不好,他会对杜锦宁的观感不利。

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

这一回倒是齐慕远的脑子灵光。他道:“如果杜锦宁真的安全地呆在某地的话,她一定会时刻注意着京城的动向的。如果日苯的事也是她设的一个计谋,她一定会有妥善的法子回来的。”

他不想再呆下去了,站了起来:“我去码头查一查,看看那日船只出了问题,是不是杜锦宁故意叫人做的手脚。如果是,那可以肯定锦宁是很安全的。咱们只需要等待她联系咱们就可以了。”

其实他出去不光是查船只是不是故意做了手脚,而是怕杜锦宁留下首尾,叫赵晤的人查出来。这件事,他笃定赵晤肯定会叫另一只特务机构的人去查的,他得先他们一步,把痕迹给抹掉。

当然,如果杜锦宁没留下半点痕迹,那是最好不过了。

齐伯昆也知道这一点,颔首道:“快去吧。我就在家里,你查回来告之我一声。”

“好。”齐慕远匆匆回了自己院子,易了容改了装扮,也不从大门出去,而是跳墙从后院僻静处出了齐府,直奔码头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回来了,对齐伯昆道:“杜锦宁做事还是很谨慎的,连我都查不出什么破绽来。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测。”